新手上路系好安全带

阿玉 几乎要变成一条废狗了

齐羽和他的父亲们(一发完)

(老早以前就想写的一家三口老婆孩子热炕头脑洞,结尾皮皮友情彩蛋,好了开始吧。)


齐羽大名叫张齐羽,不过打从他记事儿起无论是在府里头还是军营里,人人都喊他叫齐羽或者羽子,除非是惹了他启爹爹生气,他才有机会记起来自己还姓张。

齐羽有两个父亲,为了区分开来,他便喊张启山爹,喊齐桓爹爹。

齐羽小时候不怎么见到张启山,跟他也不亲近,印象里那人不爱说话,脾气又很暴躁,天天说要把他桓爹爹给毙了,于是齐羽就死死抓着齐桓的胳膊使劲儿地哭,后来发展到张启山一回来他就哭鼻子,齐桓只好背着抱着地哄,张启山气得干瞪眼,骂骂咧咧地:“邪了门了这个活祖宗!老八你别管他,给他放地下让他哭够了。”齐桓抽出空回头白了张启山一眼,“你说得轻巧,这么大点儿的孩子,哭坏了怎么办?你快出去吧!”

张启山遭了齐桓的嫌弃,只好出门去找二爷诉苦,齐羽一听到张启山出去的关门声,果真一下子哭声就止住了。齐桓哭笑不得地看着齐羽水汪汪的大眼睛,“你这个孩子也真是奇了。”齐羽自己拿着小手抹了抹脸:“哼!爹最坏了,凶巴巴的,我讨厌他,我喜欢爹爹,爹爹每天笑眯眯的陪我玩儿。”

殊不知,当时的齐桓有多招齐羽的喜欢,现在就有多招齐羽的烦。

齐羽到了读书的年龄,发现他最喜欢的桓爹爹就像换了一个人,整天就揪着他背书学字,事无巨细处处管着,不许他跑去军营玩儿就算了,连吃饭穿衣这类细小的礼节也抓得仔细,连磕碎了碗都要被教训……

齐羽现在越发觉出张启山的好,这个启爹爹虽然面上看着冷冰冰的,可是却很少限制他做什么事情,今天跑去军营玩了,明天跟朋友出城去了,只要按时回来就行,何况张启山还会安排个人暗中保护着,只要不干混账事情,张启山不会插手,甚至有时候还帮着跟齐桓那儿打马虎眼。一来二去,齐羽跟张启山越发亲近了。

一日,齐桓照例给齐羽留了功课,让他在家里好好读书,又嘱咐了千万不要去军营里胡闹捣乱,等着齐羽连声答应了,才起身收拾了去五爷家打马吊。

瞅着爹爹走远了,这齐羽哪还有心思看书,一手托着下巴,一手把笔转的嗖嗖的,脑袋里又开始想着怎么去玩了。想得出神了,笔甩飞了出去,副官刚好走进来,弯腰捡了笔,给他放在桌子上,逗他,“小少爷,又走神了?”

齐羽看着副官,眼睛一亮,“诶,副官叔叔,你今天怎么有空回家?”副官一笑,道:“今天佛爷给了假。”“哦,既然你们都放假了,那我是不是可以去军营里找小丁哥哥玩了?”

张副官歪着头想了半天,才说:“理论上是可以,不过,你这功课……”“哎哟,拜托了日山叔叔,你最疼我了!”齐羽哪还管什么功课不功课,拔腿就跑了。

副官看着齐羽桌子上一堆的书,撇了撇嘴:“开玩笑让我给你写功课,等你桓爹爹给知道了,不得骂我一年。”说着,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,转身走了。

齐羽到了军营,正好赶上午饭,几个人看着是小少爷来了,赶紧挪了一块地方拿了一套碗筷,“羽子来了,快坐。”齐羽跟这些个兵哥哥混得熟,大家都不把他当少爷,见了面就嘻嘻哈哈开玩笑,一个问:“羽子,八爷今儿个不在家吧。”齐羽筷子一戳,“废话,爹爹在家我敢出来吗?”一众人瞧着齐羽气鼓鼓的小脸蛋儿,全都哈哈大笑起来。

齐羽喊了声:“小丁哥呢?”张小丁盛了碗米饭坐了过来,旁人故作神秘地讲:“你小丁哥啊,得了宝贝了。”齐羽抬眼看着张小丁,张小丁放下碗,从腰间拿出一把枪拍在了饭桌上。“哟嗬,可以啊小丁哥,德国的?”齐羽瞧着张小丁锃亮的新式家伙儿,满脸羡慕。张小丁嘿嘿一笑把枪收了回去,笑话齐羽道:“瞅你那点儿出息,这个照着你爹那个,可差的远了。”另一个人又说:“羽子,别听他的,他哪里见过佛爷的枪。”齐羽挠了挠头,“我也没见过爹的枪。”“哎哟那还不容易的,你人小,跑到你爹那儿拿了就跑,他追不上你。”“拉倒吧,你这不是祸害羽子呢吗?”“我看能行,看看就还回去,能怎么样啊”……一众人七嘴八舌议论了起来,齐羽听得也心动,“哎呀多大点儿事儿嘛,等着,羽哥今儿让你们开开眼!”说着,饭也不吃了,直奔张启山的书房。

张启山正在看文件,瞧着一个人影呲溜一下就蹿进来了,想也不用想,肯定是齐羽。张启山撂下笔,“齐羽,来。”齐羽乖巧地蹭过去,抓着张启山说话儿,嘴皮子真能赶上齐桓溜了,不过齐羽可不像他爹爹那样真心崇拜他爹,不过是为了转移他爹的注意力罢了。瞧着机会差不多了,齐羽一把就拎出了张启山腰间别着的枪,风一样的跑了。“诶!放下!齐羽你这孩子!”张启山迅速反应过来,连声儿喊着:“副官!副官!齐羽拿着我枪跑了!”齐羽不会用枪,万一走了火可就麻烦了,副官听了转头就去追,追上了就一把给枪夺了回来,“齐羽,危险!你怎么胆子这么大了!”张副官抬手就朝天放了一枪,砰一声巨响把齐羽吓了一激灵,副官看着他:“怕不怕?知不知道危险?”齐羽自知犯了错,也不说话了,副官见人老实了,便领着他回去见佛爷。

张启山见人没事儿,把枪拿回来,骂:“你这个孩子,怎么这么楞头,枪炮不长眼,你当是玩儿呢。”齐羽低着头不说话,睫毛忽闪忽闪的,显得怪可怜,张启山服了齐羽这一点,像极了他桓爹爹,心一下子软了,“算了算了,以后别这样了。去玩吧。”“谢谢爹。”齐羽这脸变得比长沙的天儿都快,拘了个躬就要跑,被副官一把拉住了,“小少爷,你爹爹要回来了,别玩了,快去做做功课吧。”“哦……”齐羽听了自己默默回了房间。

张启山看了看时间,问副官说,“又去军营里玩了一天?”副官点点头,张启山无奈地叹了句,“唉,老八回来又要发脾气了。”“那个,佛爷,那我现在去接八爷吗?”副官问。“不用你了,我自己去吧。”张启山说着披了衣服自己下楼去了。

齐桓在五爷家打了一整天马吊,其实他并不精通此道,人家又不许他麻将桌上算风水,因此一天打下来也赢不了多少钱,入不敷出,还要被吴老狗变着法挤兑,苦不堪言。

看着张启山来了,齐桓一把推了麻将站起来,“不打了不打了。”张启山看着好笑,低头问他怎么了,吴老狗说“他不想再输了,佛爷快把人接回去吧,我这儿今晚不开荤,八爷不爱吃。”“诶我说吴老狗你怎么处处针对我!”齐桓一手搂着张启山胳膊一手指着吴老狗鼻子骂,吴老狗抱着三寸丁挡着脸不看他。“行了行了,人家都不留你,你就跟我回去呗。”张启山也顺着吴老狗往下说,众人都哈哈笑了一回,各自散了。

车子开到门口,二人下了车,管家递过来一件斗篷,张启山拿了给齐桓披上,吩咐管家传膳吧,齐桓给拦下了,“张叔,吃饭不急,我得先上楼瞧瞧齐羽去。”说着,齐桓自己上楼去了。张启山暗叫不好,儿子啊爹只能帮你到这儿了。

齐桓推门进了齐羽房间,看着齐羽正在看书还是挺欣慰,但是走近了一瞧,还停在第一页,齐桓一眼便怒了,“齐羽。”齐羽一手把书合上,站起来看着齐桓。“你这一天,就看了一页?”

齐羽自知理亏,也知道齐桓根本不吃他骗他爹的那一套花言巧语,一时只好一声不吭地站着。“齐羽,我问你话呢。”齐桓敲了敲桌子。

“啊……噢,我……我看得慢,那个,老爱走神儿……”齐羽支支吾吾地应付。

“编吧,你接着编,今天你要是不编到我满意,这府里上上下下,包括你爹,都不能吃饭。”齐羽可是见识过他爹爹的本事,他生气绝不会跟张启山那样每次都暴跳如雷,他总有法子让你低头。

“爹爹,我错了,我今天去军营玩儿了,没在家看书。”齐羽只好恭恭敬敬地认错。

“又去军营!又去军营!不是说了不要去给你爹添乱吗?”齐桓听说齐羽去军营了,怒气又添了好几分。

“他们今天放假,我没添乱。”齐羽说这话时心里忐忑了一下,回想起拿枪的那一段事儿,又觉得自己其实是添了乱的。齐桓瞧着齐羽闪烁的眼神,便知道他肯定还有事儿没交代,冷冷道:“齐羽,你把事情乖乖给我说了让我知道,跟我自己算出来知道了,那是两个性质,明白吗?”

齐羽一下子反应过来,他眼前这个桓爹爹,还有一个身份是齐门八算,铁口直断齐铁嘴啊。于是齐羽像是个泄了气的皮球,低着头把这一天的事情都一五一十交代了,齐桓听得嘴唇发白,气得卷起书就要打,齐羽不敢挡,只好一下一下挨着,齐桓气得一通胡骂:“你这孩子!怎么这么不着道?让你念书是害你吗?不愿意念就算了,明天问问你爹部队还缺不缺人,你赶紧卷铺盖给我滚!气死我了……”

张启山在门外听着,觉着齐桓这回可气大发了,赶紧推门进来抱住齐桓把俩人拉开了。张启山过去拎着齐羽脖子,虚张声势地踹了一脚,又偷偷使了个眼色,骂:“孽障,看你把爹爹给气的!快滚!”齐羽领会了张启山来解围的架势,赶紧就跑了。张启山把门一关,转过来哄齐桓。

“你别气了,孩子还小呢。”张启山引着齐桓坐到床边。

齐桓被揽在怀里,靠着张启山,感觉气血比刚才平稳了不少,但仍是生气,“都十岁了,还小什么小,我十岁的时候都跟着我爹给人家瞧风水去了。”

张启山一笑,“我十岁的时候,倒还在东北玩泥巴。”

齐桓一拳打在张启山胸口,“你们爷俩儿合伙气我是不是?”

“不是老八你听我说,”张启山又把怀里的人搂了搂,“树大自直,你看看二爷家的孩子,比齐羽还大呢,不也在玩呢吗?书就按着他的兴趣读一点儿就行了,你越是逼他他越叛逆不是?”齐桓抬眼瞧着张启山,没说话,于是张启山接着说:“该玩儿的年纪你得让他玩儿,你看看齐羽现在都没什么朋友,让你给管的,别人家孩子出去玩儿都不敢叫他。”

齐桓心里也知道的,齐羽虽然不着调,但是让他这么掐着读书,早就比一般年龄的孩子强了一大截了。“可是,他本来就不能跟一般孩子比嘛,他可是你张启山的儿子。”齐桓说。

“张启山的孩子也是孩子啊。”

“那我这不是着急他年轻时候不读书,长大了不学无术没本事吗?”齐桓拿手绞着张启山的衣领子。

“哎哟可不用这么着急,你想想我刚来长沙的时候,二十多将近三十了吧,不还在仗着你接济呢。你再看看我现在混得怎么样。”张启山半开玩笑半正经地说,他怕齐桓再打他,便把齐桓两手都包进自己的大手里揉搓。

齐桓啐了一口:“我还怕他踩不到你这样的狗屎运。”

这么多年张启山哄人的功夫见长,齐桓的气已经消了,可是他却又转念想起什么不开心的事来,挣开张启山的手,一只胳膊搂上张启山的脖子,“我也知道我太心急了不对,可是你想想咱们这伙子人年轻的时候干得都是些什么勾当,我又加上一道窥探天机的买卖,指定要遭天谴活不长的了。我怕齐羽出息的时候我看不到。”

“满嘴胡话!”张启山伸手在齐桓脸蛋上不轻不重地掐了一下,训道:“你多大的人了,怎么还天天想这些个有的没的?”

齐桓伸手摸了摸脸,一对招子半含羞怯半含嗔怒,惹得张启山上了火,翻身把齐桓扣在床上,火急火燎地亲,火急火燎地扯他的衣服。“我不会让你有事的,你要长命百岁,跟我厮守一辈子的。”

齐桓细细碎碎地喘着,张启山看着他细嫩的腿肉上还留着几小块儿红紫,屁股上边还隐隐约约挂着几个浅浅的巴掌印儿,都是昨晚上欢爱的痕迹。便戏谑地笑道:“好你个齐桓,你原来是不满我昨儿晚上打了你,今天便朝我儿子身上撒气。”说着便胡天胡地地扑上来,嘴里喊着“要给齐羽讨公道”这样的胡话。

“诶张启山你怎么天天……别闹了这是儿子的床。”
“我管他呢,今天让他跟日山一屋睡去!”
……

正是一夜春宵,被翻红浪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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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记

那一晚,陈皮自己一个人待在通泰码头,坐在江边吹着冷风,直到东方泛起鱼肚白。他烦得不行,终于忍不住骂了出来:“他娘的张启山坏我好事,老子跟你势不两立!”

fin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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