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一八】不正经家法
齐桓从无极宝塔里出来后就一刻不停地念叨着大事不妙，彼时张启山在里屋看地图，外头是一众张家亲兵围着桌子吃饭，一边吃一边听齐桓念叨。食不言寝不语是张家规矩，因此谁也不搭言，以为齐桓自己念一阵没趣儿了自然会消停，可是那齐铁嘴的名号自然也不是白来的，管你搭不搭言，我说我的。
我滴个爹啊，这个地方真滴是大凶啊。
张副官忍不了了，半天憋出一句：“八爷，您吃完了就进屋帮佛爷看看地图。”
“诶我说你小子还使唤上我了，我累了一天了我在这儿歇会儿你有意见？”齐桓筷子一扔，不干了。
“八爷，您歇着就里屋歇着去，张家的规矩食不言寝不语，再说您这满口大事不妙，实在是，兄弟们都不爱听。”张副官知道张家人都是不信这些个命理玄学的，忙了一天只想安静吃个饭解乏，但是碍着八爷的面子，谁都不敢说而已，于是这得罪人的差事，还得张副官来做。
“我管你爱听不爱听，我若是偏要说，你还能堵上我的嘴怎么着？”齐桓哼了一声。
张副官也不是善茬，再加上常年跟齐桓抬杠，怼起他八爷来得心应手，“八爷，我当然不敢堵您的嘴。但是，您这么吵吵要是打扰了佛爷，我就不能保证佛爷敢不敢拿东北老家的家法伺候您了。”
听张副官这么一说，一桌子的兵蛋子会心一笑，把齐桓弄了个大红脸，气急败坏地推了副官一把：“去去去，滚犊子，他东北张家的家法，还能管到我姓齐的头上来？”
“有何不能？”众人寻着声音看过去，原来是佛爷正一边说话一边往大厅走，“是谁给我吵吵得脑仁儿疼？”
齐桓见了立马欠了欠身子给张启山腾出一块儿地方，张启山却不坐，把手一挥：“今晚没任务，都休息去吧。”众人都很识趣，交换了眼色便跟着副官出去了。
齐桓看张启山没有坐下的意思，自己也站起来了，软软地叫了声“佛爷”。
张启山俩手牵着他的围巾，“这会儿老实了？不吵了？大事妙不妙了？”
问话间，齐桓已经被逼到了墙角，一手抓着衣摆，一手扬起来贴在墙上，露出一段精致的腕子。纵使这样的艰难处境，他倒是仍不忘为自己辩解：“佛，佛爷，我算过了，这真的是大凶啊，大事不妙啊。”
张启山一把抓住他的腕子，稍微用了几成力，恰好是那种伤不到人，却让人感到一丝恐惧的力道。“整天你就给我大凶大凶，你这叫扰乱军心知不知道？”
齐桓果然怕了，瞪着眼睛张着嘴说不出话，光露出湿淋淋软嫩嫩一段舌头，撩得张启山胸腔燃起一团邪火。
张启山放了他的腕子，又去掐他的下巴，“看来你并不能管好你自己的嘴，非得用我东北的家法帮你治一治。”说着，便扯着齐桓的围巾把人往屋里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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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八，我有点儿感动。”张启山又一个翻身压上来。
“诶，那，那你以后好好疼我就行了。”齐桓感觉这份感动里似乎还掺着很多冲动，让他很不安。
果然，张启山扯了扯嘴角：“那我们再来一次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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